《未曾听说战国的创伤》
第六章 那一刻的永恒
按照各国规定，国姬级别会议只能由骑士阶级以上的官员以及国家元首国姬出席，所以，现在这艘毛齐级‘蒂格里斯’的餐厅里坐着一位存在感极低的舰长，一个被主人遗弃的主教阶级还有一个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感觉到莫名其妙但是没有违和感猛然从心中萌生，对女性有着别样了解的一个人。
“为什么对我的介绍那么的九曲十八弯！”林赟荃不满地抱怨道。
“这么说你来自另一个世界？”黄歇不紧不慢地咽下一口咖啡。
“你不感到‘哇’的一下，或者是‘呀’的一下么。”
“这两个词有不同的含义么？不都是惊讶的语气么?”‘蒂格里斯’的那个舰长也在边上抿了一口咖啡，全然就像是个大小姐出身的贵族女孩。
“这种事情也有记载过，所以也就不惊奇了。”黄歇闭上了眼睛，五指并拢，将手掌贴在桌面上，口中默默地念着什么，然后，桌面上出现了古书一般的影像。
“这个是‘百科全书’么，很高雅的术式嘛。”
“术式！”林赟荃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桌面上的影像确确实实不是幻影，黄歇能够用手指拨弄来翻页查看。
“1944年有一起自称穿越的事件，一艘类似于用橡胶做的划艇的东西在S.E.Q的直布罗陀军港被发现，同时上面发现了五名头戴钢盔的士兵，以及从来没有见过的落后武器，但是奇迹般的是他们会讲德语，S.E.Q将他们移交给D.R.U之后，他们自称是效忠‘希特勒’的士兵，但是经过D.R.U调查后全国名叫‘希特勒’的只有五人，其中有渔夫、工匠、木匠、学生士兵以及下级文官各一名，让他们当面见过之后全部排除，他们还说这里（临淄，又称新柏林）虽然构造很像柏林，但却不是柏林，而且他们说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能在天上飞翔的战舰和用术符作为能量来源的枪炮，这让各国关注者都十分吃惊。当时就有人猜想可能是从另一个平行世界误入这里的世界，当然，这只是个猜想。这些自称德国士兵的人全部都被安置在了柏林（临淄），这件事最终也只能不了了之，而且其中有个士兵安心定居下来，貌似后来成为了D.R.U的一个舰队长官，叫赫尔曼·泽尔夫。”
“泽尔夫？”小林想了想那个老头看到他的时候那像是看到熟悉的人一般的眼神，也就不奇怪了。“那个‘希特勒’应该是，阿道夫·希特勒吧。”
“没错，但是这上面没有出现全名，……你知道？”
“那是自然的了，”林赟荃看着桌面上的照片，那几个德国士兵的衣服上有着雄鹰，用的枪械都是德制的K系列。1944年，正巧是希特勒上台并且引发二战的时间段内，这实在是。
“少年，看来不止一件这种事情。”黄歇又翻弄了‘百科全书’，上面出现的照片，有美国在百慕大三角失踪的战斗机编队，但是驾驶员都安然无恙的在大英·楚联合的宫殿前和那时的楚国国姬合影；还有失踪的荷兰步兵团成员；以及在海上捕鱼突然失踪的渔船船员……
“你没有从海上穿越过来还真是要感谢女神啊。”女船长叹了一口气，“既然你以后还要在这里工作，那我就应该先介绍一下自己吧，穿越过来的神奇少年。”船长起身，将右手搭在左胸口，“我是毛齐级‘蒂格里斯’的舰长，鲍叔牙，以后还要互相多多关照了。”
“鲍叔牙！！！”林赟荃的表情突然凝固了。“请问，认识管仲么。”
“嗯，小学同学，初中同学，高中同学，大学同学，现在是我的顶头上司！”鲍叔牙一提到管仲就两眼放光，“很漂亮吧，刚才夷吾脸一沉就把别人都镇住了！”
“看起来像是很凶的女人。”说了大白话……
“你说什么。”鲍叔牙脸上突然冒出了阴影。
林赟荃的生理警报器突然响了起来“万分抱歉！”一个标准的正坐！大概是探测到生命受到了不明的威胁吧。
“难怪你们两个能当这么长时间的同学。”黄歇微微地笑了笑，“你们俩脸都沉下来估计十米以内都没人会接近你们……”鲍叔牙缓缓地将头转过来对准了黄歇。
“万分抱歉！”又一个漂亮的正坐。
“诶，夷吾当年可是校花级的，人家光是跟她一起回家就引了很多仇恨的目光，而且，”鲍叔牙突然伤感了起来，“那个时候，她的眼睛还是很明亮透彻的碧蓝色。”
“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跟你们说说也没关系吧，但是保密还是要做到的。”
“自你说出来的那一刻，这句话就已经没有任何权威性了。”黄歇补充道，然后就是被卍字束缚“你给我晕过去吧！”“雅蠛蝶！！！”只听见骨头卡啦的一声崩裂的声音。
林赟荃此刻心里深深地感觉到不要惹女孩子生气比较好。
鲍叔牙端坐下来，调整了呼吸之后开始了讲述，林赟荃吞了一口口水静静的听着：这件事发生在四年前，夷吾还是15岁的时候，大鲁奥匈帝国对德意志齐国发动了侵略，当时大英·楚联合忙于与圣魏法兰西的百年战争和抵抗S.E.Q的无敌舰队的侵扰没有能派出援军，圣赵奥斯曼、圣韩马其顿保持中立状态，北燕露西亚由于和齐国的种种矛盾而默许了这场战争并表示不会乘虚进攻奥匈帝国。而齐国则刚刚遭受了第二次和圣魏法兰西战争的失败且没有从失败中恢复元气，又在边境一战中大败撤退。因此并没有过多少时间，敌军舰队便压境到了临淄郊外，当时各德意志术式学院的候补生收到了疏散命令。各国都有这样的学校，类似于士官学校的军官培养学校，为了保证战斗力而无限期休学，在临淄上空上演了无数的悲剧，被击坠的战舰改变航道落入比较偏僻的地方，随后就是一阵浓烟和爆炸声，当时教员们都已经撤离了，只有夷吾和我没有离开。而那时她又是学生会长，并且有着极强的正义感，虽然当时的国姬下达了抛弃临淄将战线南移的命令但她还是不愿离开，当天空中布满了奥匈帝国的战舰的时候，不小心在浓烟中晕倒的我已经被几个士兵转移到郊外了，当回过神来的时候，只隐隐约约的听见他们在交谈。
“虽说是学院派最强仙术士，但真的要让这么个小姑娘尝试这么危险的仙术么。”一个男生在和另一个女生交谈。
“我想国姬大人不会这么残忍的，这种术式用完以后都不知道能不能留下遗体。”那个女生看起来好像很担心什么的样子。
“可恶啊，上头那帮人渣到底是怎么想的！”男生咬着牙在为谁，愤愤不平。
那个时候我才明白为什么夷吾单独留下来了，最终术式‘毁天灭地’，都市破坏级的术式，在我的眼前，绽放了，蓝色的光柱，围绕着临淄……
这件事震惊了各国政府和人民。
新闻快艇在一个半径十五公里的大坑上盘旋“如各位观众所见，目前德意志齐国的帝都，新柏林已经完全蒸发，今天早晨，德意志齐国国姬下达命令，‘圣洁之风’计划启动，德意志南部舰队开始对奥匈帝国开始全面反击。”
奥匈帝国在这里损失了十二支舰队共计主力舰352艘，补给舰38艘，鲁国随即遭到反攻，鲁国国姬被北燕露西亚抢先救走，但是国土沦丧是无法避免的，就这样，德意志齐国的版图在这场残酷的战争中空前扩大，直接和北燕露西亚接壤。
看到几个医务兵从大坑中急急忙忙的抬着夷吾跑了过来，周边的急救队也已经准备完毕了，但是我看到的她却是已经眼耳口鼻都流出了浓浓的鲜血，脸上已经都是粉尘了，昔日打理的有井井有条的金发也凌乱不堪。“马上救她！我们不能失去她，她是英雄。”她亲自来到了夷吾身边，将右手上的红宝石戒指摘了下来，然后放在她的嘴里，“愿女神祝福你。”
旁边一个文官看了这样的情景，连忙制止，“陛下，这枚戒指‘生命的慈母’能使佩戴者具有超强恢复力，日后如果陛下遭遇不测……”说到一半就被国姬大人的眼神顶了回去。
“你的意思是说呆在后方只是发布一个命令，然后鼓舞一下士气的我比这位带领德意志齐国从战败的地狱走入胜利的天堂的英雄更加伟大么？”
文官顿时语塞，灰溜溜的走开了。
国姬哀伤地看着已经双眼无神的夷吾，就像是圣母一样慈爱，“陛下，我们要把她送入急救舰了，请让一下道。”国姬退了一步，让担架过去。
“国姬大人，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我就站在边上，虽然身体很虚弱，但我还是保持着身体平衡，“那个让夷吾‘自杀’的命令是您下达的么。”
国姬微微的笑了，“我手下的官员擅自决定这么违背人性的事情真是对不起，”国姬深深地向我鞠躬，“我代表这些无能的人向你道歉。”
“这。”我当时镇住了，国家元首向我致歉，而且，周围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呆住了。
“如果我认识那孩子，熟知她，恐怕我也会非常痛苦的吧，在这个战场上失去了太多生命，认识他们的人都认为他们的生命是可贵的，但是我们却不以为然，这难道就是人性当中的丑陋么。不能做到博爱，我们愧对女神的爱。”
听完国姬的话，我也陷入了沉思，我头脑一时热昏了才会去质问国姬大人。周围的士兵也好，民众也好，可能都失去了亲人或者朋友，如果他们也都来质问国姬大人的话，那势必会混乱的不可收拾。
“我不知道该不该打断你，但是从刚才开始你就跑偏主题到你自己的个人经历上了。”林赟荃冒死打断了鲍叔牙的话。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我也不知道用什么拟声词来形容比较好。
“会议差不多开始了吧。”黄歇从边上爬起来，然后看到了鲍叔牙虐林赟荃的那一幕，“我还是继续躺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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